風つき

已出坑//
超喜欢尤里,主产奥尤,吃all尤

 

【维勇|奥尤】 死亡旅店 11

* 魔鬼维克托在无人区开了一家旅店,实际上却是满足自己食欲的死亡屠宰场。

* 维勇、奥尤并行

* 黑暗,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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呕吐物的酸味在脱口的那一瞬间似乎是灌进了他的鼻腔,但很快被地下室浓郁的血腥味覆盖过去。

 

“还是休息一下吧。”奥塔别克弯下腰,指尖刚刚触到尤里的背,金发少年噌地站起来,脸颊贴着他的衣服划过去,扬起脑袋瞪视着他。

 

一头不肯屈服的小狮子。

 

奥塔别克看着他翠绿的眼睛闪着坚定的寒光这么想着。

 

“别看不起人。”尤里夺过他手上的刀,那是一把尖利的短刀,刀片很薄,刀尖带着一个弯曲的小勾。

 

“现在该干什么?”

 

奥塔别克轻轻一笑,任由这个腿还打着颤的新手继续逞强。

 

“把他的腿部剖开,取出主骨。从这儿开始,先划出一道口子,把这些东西倒进去,融掉紧紧依附在骨面上的经络肌肉。”

 

奥塔别克从身侧搂着尤里的腰,引着他双手攥住刀柄的手,移到尸体的大腿根,腿间神经突然跳动了几下,尤里赶紧把快要脱口而出的尖叫咽下去。

 

他看见自己的手在奥塔别克的手里不住的颤抖,越发用力地握住刀柄,可是越用力就越抖的厉害。

 

“害怕了?”奥塔别克的声音在耳边像魔鬼念起的咒语,像黑色的触须钻进了耳朵里一样,让他鼓膜胀裂发疼。

 

尤里无法回答,他紧紧咬着牙关防止颤抖的牙齿发出磕磕碰碰的响声,那才真是他软弱无能的证据。

 

指引着尤里完成一步又一步动作,奥塔别克能看见他怕得眼睛发红,额角也渗出汗水,却还是一声不吭地坚持着,这份执着让他不能理解,只是为了勇利的安全不用做到这一步吧,被逼迫而必须完成的邪恶工作,根本不需要这样努力,难道这只是在跟他较劲?

 

想起自从见到这个漂亮的少年,还从没见他笑过,从来都对自己怒意相向,有些好奇他的笑会是什么样。

 

 

把腿骨从尸体中取出来之后尤里仿佛一根崩断的弦,再没有张力地向后倒去,被奥塔别克扶住了,靠上了身后的岩壁。

 

“你平时......就做这些?”尤里有些失神的说,话语绕过身体传到奥塔别克耳里就像烟雾一般不真实。

 

“是。”他紧了紧搂住尤里的手臂。

 

“哼,那还真是辛苦啊。”

 

辛苦?

 

“就跟杀鸡一样,剖开肚子,取出所有内脏,脏的肠和肺扔掉,骨头剔除出去,把血肉模糊的肉块煎烧炖煮,明明这些就跟杀鸡一样......”

 

“你们吃掉我们,我们吃掉鸡鸭鹅鱼,再正常不过了......”

 

奥塔别克皱起了眉,这个家伙难道受了太大刺激疯掉了?他把尤里的身体转过来,金色的发丝被汗水粘稠在一起,本就昏暗的地下室,更在他的脸上落下一片阴影。

 

他撩起尤里的额发,盛满水渍的眼眸赫然出现在眼前,他身体里的某个部位突然想被攫住了一样,窒息得疼。

 

尤里伸手捂住自己的脸,满手鲜红的血迹浸染白净的脸,斑驳开来,那双翡翠色的明亮眼眸在妖冶的深红里暗淡下去,裹挟着血丝的水珠从指缝中滑落下来。

 

不忍心看见他这样。

 

微弱的声音在奥塔别克身体深处响起。

 

“喂,”他扳开尤里捂住脸的手,等着涣散的瞳孔在他眼前聚焦。

 

“你想被我吃掉吗?想,还是不想?”

 

生硬的命令式的话语,犀利的眼色,锋利的眉峰,微光里深色的饱满双唇。

 

尤里呆呆地摇摇头。

 

“那就永远做我的助手吧。要,还是不要。”

 

他这么说着,好像在下一个结论,好像就这么定下了一样,开什么玩笑?尤里本能地想要抗拒,但一种更大的令人惊悚的喜悦让他浑身的感觉细胞都兴奋了起来。就像疲惫的心碎的小孩,终于得到心仪的糖果一样的,再强的自尊也无法让他扔掉即将品尝到的甜蜜。

 

“哼。”眼角的泪珠随着他扬起头发的动作飘散到空中,蒸发在地下室散着热气的红烛里。

 

他扯下奥塔别克的衣领,向那双早就诱惑着他的嘴唇上狠狠咬下去,唱到那血液的味道,淡淡的、冰凉的,和充满在空气里的粘稠污秽的血液完全不一样。

 

“那你以后的工作就别想安生了。”

 

奥塔别克看着尤里走向工作台的背影,似乎刚刚那个害怕得颤抖的小男孩只是他的幻觉,他还是这么张扬跋扈的样子,一点都不把他这个魔鬼看在眼里,如此放肆,如此无畏,总是在以卵击石,总是不会卖乖讨巧。

 

他舔过嘴角的血迹,几千年来让第一个让他流血的人——面前那个金发少年,回过头向他一笑,也是多么挑衅的笑啊。

 

他才第一次觉得这世界有趣。

 

 

维克托他现在又在哪儿呢?不知不觉已经在沙发上躺尸了一个多小时的勇利,也几乎这么想了一个多小时。

 

客厅里除了噼里啪啦烧着的炉火,什么声音也没有,那一群淘金的人吵吵嚷嚷地来、吃了一顿火药味十足的晚饭就踏上了淘金之旅,说起来他对淘金地还一点了解都没有,人们究竟会不会在今晚之内回来呢?他在考虑要不要提前准备一些宵夜,和擦洗的湿毛巾。

 

“啊,维克托......”一个女人带着哭腔的声音突然响起。

 

听见这个在心里念了无数遍的名字,勇利猛地抬起头,大幅度的动作让他一不小心翻下了沙发,折着的手臂有些疼,他也急忙撑起脑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望去。

 

两个人的脚步声已经跌跌撞撞地到了沙发附近。勇利不由自主地躲了一下,他们就停在沙发背后,他悄悄露出沙发眼睛正好可以看到两人交缠的身体。

 

“雪莉。”维克托的声音充满柔情。

 

昨天入住的那个新婚女人衣服穿戴得极不整齐,哭泣的脸上花掉的妆让她变得像个新变得幽怨鬼魂,依然为自己的经历担惊受怕。

 

“我真是受不了那个男人啦,要不是......要不是因为那天晚上不慎怀上了这个混账东西,我也不会嫁给他,一事无成,还自己为玩女人的手段高明,呵,我还是被他玩进去啦.....哦,不,他竟然这么暴躁,我的身上......身上全是伤痕.....我好怕他杀了我...所以我才......不是我的错,维克托,你带我走吧,带我离开这个地方,我知道你喜欢我的,昨天晚上你还暗示......我知道你是在暗示,都怪他打扰了我们的好事......天,我真害怕.....我......”

 

“雪莉,”维克托紧紧地抱着她,手指伸进她凌乱的头发,安抚她的脑袋,“你说,所以你做了什么?”他的声音那么温柔,连最后一点质问也掩盖过去。

 

“我......他要杀了我,我好害怕.....我们快走啊,快点,不然他也会杀了你的,他嫉妒起来就是一个魔鬼,啊魔鬼!”

 

“别着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你做了什么?”他使劲掰开女人拽着自己头发的手,按住他的肩膀,语气里的温度降低了几分,凌冽的眼神直直盯着她。

 

“你不知道....他把我.....把我关在房间里折磨了一天,他发狠了,他要杀了我......所以我......”

 

“所以你?”

 

“所以我......所以我把他杀掉了,杀掉了,杀掉了!哈哈哈哈哈——我把他杀掉了,我把那个魔鬼一样的坏男人杀掉了,连同......连同他的混账东西......啊,不!”

 

女人捂住了她的肚子,肚子上的刀痕横七竖八,爆出来的肠肚缠结着垂下来,捧着的双手瞬间鲜血淋漓。

 

“哈哈哈哈,他们都死了,这下谁也杀不了我,都滚开,都去死,哈哈哈——”

 

勇利捂住自己的嘴,捏紧的手已经让他指节泛白,他惊恐地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女人突然从受惊的小鹿变成发狂的厉鬼,狞笑着把自己的肠子一节一节地拽出来。

 

他感到一阵阵胃液涌上他的喉咙,腐蚀着鲜嫩的喉痹,他拼命把胃液咽下去,半蹲着的双腿已经承受不住地抽经了,疼得他眼泪从睁圆的眼球底下汩汩流出,嗓子里积蓄的尖叫溢满,不可控制地流泻出来。

 

“谁?”

 

维克托一手扶住抽搐摇晃的女人,侧头向沙发下扫视,尽管勇利已经飞快的埋下头,维克托还是看见一缕黑色的头发在沙发垫后面浮动,他大幅度的颤抖震得老旧的沙发有些细微的吱吱声。

 

他居然在这儿。

 

刚刚这个女人的恶念爆发吸引了他的太多注意,竟然没有发现勇利的存在,哦不,即使现在他努力去感知也只能感受到一丝弱小的害怕的灵魂,勇利竟然能够隐藏他的气息……

 

维克托收回自己的视线,无论无何在这个绝好的时机收拾掉这个女人才是比较重要的事,他还有时间再来慢慢考虑怎么处理胜生勇利。他抓起女人的手腕迅速离开了客厅,到他的屠宰场地下室去。

 

 

“咳咳。”

 

维克托刚下楼梯脚,就看见尤里骑在奥塔别克身上,两个人的上衣都不翼而飞,索性裤子还穿得好好地,哦不,奥塔别克的裤链除外。

 

“我说你们好雅兴啊,在这种地方。”维克托笑眯眯地拍起了手,掌声在冲散了地下室里的一切气息,血腥的,沉重的,暧昧的。

 

尤里冷冷地向维克托看了一眼,蹭了蹭自己的嘴角,帮奥塔别克拉好裤链,从他身上站起来。

 

“怎么,新东西?”奥塔别克撑起身子,像维克托脚下的女人看了一眼。

 

“一对新婚夫妇,自己了结了自己,像这样让人省心的食物,”维克托一挥手,女人的身体重重摔在了工作台上,刚刚处理男尸的时候积起的血泊四处飞溅。

 

“还真是蠢。”

 

尤里幽幽地看了他一眼,这种笑中带刺的魔鬼,比他的奥塔别克那种面瘫更令人害怕。

 

哦,悄悄在心里加上“他的”两个字。

 

“尤里奥啊~”

 

“谁是尤里奥!?”尤里抓起工作台上的刀就朝维克托扔过去,依然被他灵活地一避,恰巧躲开。

 

“当然是你这个小宝贝啦~”维克托笑眯眯的脸突然紧绷起来。“今晚勇利貌似受到了很大惊吓,你好好安慰安慰他吧。”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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