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つき

已出坑//
超喜欢尤里,主产奥尤,吃all尤

 

【维勇/奥尤】死亡旅店4:陷于股掌之间

魔鬼维克托在无人区开了一家旅店,实际上却是满足自己食欲的死亡陷阱。


魔鬼主仆维克托和奥塔别克 x 人类兄弟勇利和尤里

维勇,奥尤并行

含恐怖场面,慎


前文:  01  02  03




尤里在布置豪华的浴室里洗过了澡,浴缸大得可以游泳,洗手台的上摆着各式各样的香皂,浴缸边缘、镜框上、柜子的把手上一应都有精致的雕花,相比起外面只有一张大床、一个床头柜的卧室,显得豪华太多,好像浴室才是房间的核心一样。


在床边发现了叠成方块的服务生的衣服,是一套简约低调的西装,摸起来很柔软,他穿上之后竟刚好合身。


说起来自己在半路上被那个男人打晕之后,醒过来就在这个房间了,他还完全不知道自己将要服务的这家旅店是什么样,看着周围一圈摇曳的烛火,把房间照得诡异而阴沉,他有些不详的预感。


不过,一天五两金子,吃住全包的价钱,他也不挑什么了,大不了就偷偷跑进厨房,找点锐器带在身上壮壮胆,也可以提防那个身手矫健,难以捉摸的男人。


尤里理了理领口和袖口,转动门把手打开了门,同时对面那个房间的人正好也出门。


“尤里???”


“勇利???”


眼前站着的这个高他半个脑袋,大他八岁长着一张稚嫩的娃娃的男人,就是从小和他一起长大的.....猪排饭。


“你怎么在这里啊,尤里奥?” 他吃惊地大呼,连忙向尤里走过来。


尤里瞟了眼他身上跟自己一模一样的西装,转过身避开了要拉住自己袖子的手,向走廊的一头走去。


“好像跟你没关系吧。” 他双手插在口袋里,冷冷地说着。


“你走的时候什么都没带,大家都很担心你。现在家里的状况是很不好,但是我们大家可以一起面对啊。” 勇利着急地小跑几步跟上他的步伐,几个月前尤里突然离开,只留下一封短信,可他知道信里那些决绝的轻蔑的话都是他为了让他们死心故意写下来的,勇利绝对不会放弃他这个弟弟。


“我已经不属于那个家了,不需要你们费心。” 尤里还是头也不回的向前走着,长长的刘海遮住了他的眼睛。


“.......” 勇利突然使劲拉住了他的手,把他拽回来,跟自己面对面,“我找到了你的日记。” 他瞪住尤里,握住他手腕的手又紧了紧。


尤里吃惊地愣在原地,走廊里的微风吹着蜡烛的火焰有些呼呼地响声,他紧咬着下唇,脸颊泛起一点点红晕,挣着勇利的手也渐渐放松了下来。


看到软下来的尤里,勇利舒了口气,他捧起尤里的脸颊,让他抬头看向自己,酒红色的眼睛闪着光,温柔地抚在尤里脸上。


“跟我回家吧。”




“楼上的两个小宝贝已经出来了哦~” 维克托把玩着一直精致短小的匕首,锋利的刀剑划破他指尖的皮肤,鲜红的血从伤口溢出,但马上像被什么东西吸了回去,细小的伤口恢复如初。


奥塔别克从书里抬起头,有些抱怨维克托突然出声打扰了自己,他正沉浸在故事里:残忍的女伯爵一个个杀掉自己养的男童,却跟最后一个孩子产生了感情,她对男孩越来越依赖,可无法改变自己残忍的本性,最后被男孩杀掉。


他正在思考着为什么女伯爵会还上那个男孩,明明如果没有这段感情,她就可以为所欲为。果然,人类之间的爱是可怕的吗?


“是的,主人想去看看他们吗?” 他取下维克托的外套,把两肩提在手上,走到他身后。


维克托不断把手中的匕首抛向空中,手柄每次都可以准确无误地落回他的手里。


他在思量着怎么处理这对兄弟之间的感情,激发他们相互憎恨,是黑化人性的常用手法,可勇利对他这个弟弟的执着不是轻易就可以挑拨的,为了找到他可以千辛万苦地走这么远的路,不顾风餐露宿,别人的白眼和欺压,在谈论起他时仍然能充满爱和使命感,尽管从他的记忆来看,尤里可不是个乖巧可爱的弟弟。


“额啊....求求....求你,放过我....让我去死....” 房间末端的昏暗里传来沙哑的呻吟,一个中年男人被栓起两只手挂在墙上,他的身体血肉模糊,心脏和肋骨已经被取走,跟他并排着的还有一个女人,头不翼而飞,只剩下颈子上的一个黑洞,缓慢地摇摆着身体,小腿和脚趾因为痉挛也不断发抖。


维克托抬起手,拇指和食指捏起来从眼前划过,有些抱歉的表情里浮起一抹诡邪的笑,中年男人的嘴一点点缝了起来,最后一丝呜呜地呻吟消失在余音里。


“真是不好意思,我可不喜欢吃死掉的食物。”




“不。” 尤里差点就屈服在眼前这个年轻男人的笑颜里,“我说了,别再管我,你以为自己很伟大吗?不过是个自以为是的烦人精!” 他甩开勇利的两只手,恶狠狠地抛下一句话,又要转身离开。


勇利错愕地看着尤里转头时拍打在脸上的金色碎发,丝一般的发丝打在脸上竟比以前挨过的鞭打还有让人生疼,他觉得自己的心突然被冰冻了一下,僵在脸上的笑脸显得多么自欺欺人。


“尤里,你真的这么讨厌我吗?” 勇利的声音有气无力,他知道以尤里的个性,一定会回答一声嗯,就头也不回地走掉,他还是这样愚蠢地问出来。


“.......” 尤里顿了顿脚步,冷漠的话在刚刚顺势一搏之后已经难以再说出口。


脸颊上还有勇利双手触碰的温暖,还能明显感觉出布满伤口的手的糙感,那个笨蛋一定吃了很多苦,所以自己这样从家里出来,独身一人去找金子,还有什么意义!


“没错,所以你快点给我滚回去,明天早上我不想再看到你!” 尤里决绝的声音在走廊里回荡,冲击着勇利的耳膜,他忍着这种阵痛追上尤里,再次拉住他的手腕。


“我说了,我们一起回去!”




“两位还请冷静冷静。”


维克托走上了楼梯,奥塔别克穿着黑色的燕尾服跟在后面。


维克托对着两个人温柔地一笑,客厅里的巨大窗户在男人背后亮起,冷清雪白的月光落在他银白的头发上,给他的周身染上了浮动的光晕。


他走近尤里,脱下白色手套,牵起了尤里的右手,弓身在他的手背上印下轻轻一吻。


“想必这就是勇利的弟弟,尤里吧。欢迎光临。之前我的管家奥塔别克有什么照顾不周的地方,还请求你的原谅。”


维克托抬头直视着尤里,白皙精致的脸庞,翠绿清澈的双眸,微微咬着嘴唇,显出警惕和敌意,真是个倔强的美人。如果说勇利的香味是甜美蜂蜜和甘醇露水调成的蜜汁,那尤里就是寒冰融化的第一股雪水配上刚成熟的青苹。


真是有意思的第一对兄弟。


“我是维克托·尼基福罗夫,这家旅店的老板。”


尤里紧紧盯着他抓住自己的手,总觉得这男人太过强大的气场背后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他总是这样抱有警惕,虽然有时候会被证明只是疑神疑鬼,这是他天生就有的距离感。现在还握着手,让他觉得浑身不舒服。


他用余光瞟着勇利,该死的猪排饭看到这个男人来的时候脸上的傻笑看起来很扎眼,当他靠近的时候两颊竟布上了红晕。


他承认这个男人俊美的容貌有蛊惑人心的魅力,难道这就让勇利倾心了吗?他想起勇利身上还穿着和自己一样的衣服,不知道他在这里已经多久了。


“谢谢你,他.....我是说奥塔别克,他.....除了有些粗鲁以外,还...还不错,总之很感谢他给我这个工作的机会。” 尤里看了看面无表情的奥塔别克,穿着西服的他更加挺拔,且增加了一丝庄严的高贵气质,他正直直看着,弄得尤里的话竟有些打结


“哈哈哈,” 维克托爽朗地笑了,转头拍了拍奥塔别克的肩,“确实,粗暴可是这个家伙的老毛病了。”


“那我们就先到客厅去,奥塔别克会给你们详细介绍在这里的工作的。”


维克托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指引着尤里到奥塔别克的身边去,又给奥塔别克使了个眼神,然后转过身挡在了勇利前面。


“维....维克托。” 勇利被突然靠近的气息吓得退了退。


“勇利穿成这样真好看。” 维克托抬手抚摸着勇利的肩膀,帮他把衣领和领带整了整。


勇利红着脸,感觉维克托的手指似有似无地触着自己的脖颈,冰凉的触感却像点起星火般有些灼痛。


“谢..谢谢!” 他紧张急了,微微挪动着身子来摆脱这种触碰,可维克托的指尖仍牢牢地贴着他,不能直接推开,他只有突然一个大鞠躬表达感谢,来结束这个过长的衣领整理活动。


可不知怎么回事,明明两人之间还有一定的距离,明明自己向后退了一步,这一鞠躬却撞进了维克托怀里,鼻尖传来茉莉花的淡淡香味,背后一双温柔却有力的手臂不容反抗地环住了自己。


勇利的脸颊埋在维克托的胸口上,觉得脸蛋烧起来的热能隔着衣服烫到维克托,真是太令人害羞了,他想马上推开,却也许是因为潜意识里过于眷恋这个温柔的拥抱,这个可以让疲惫的自己放下重负的许诺,他完全没有推开的力气。


他听见维克托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勇利放心,这段时间,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奥塔别克把他带到客厅之后就一直坐在他对面的沙发里,一只手搭着沙发的扶手,另一只手抛在一个水晶小球,直直盯着他的眼神深邃而空洞,似乎在打着他的主意,又或者根本没把他看在眼里,让尤里觉得有些火大。


“所以我的工作是什么?” 他不耐烦的地站起来走到对面的男人面前俯视着他。


“这么心急。” 看见尤里俯视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屑,奥塔别克感到有趣,眼前这个美男孩儿明明打不过他,现在又靠着他拿钱吃饭,还敢这么嚣张。他不自觉地露出一个挑逗的微笑。


“你哥哥都还没过来呢,难道我要说两遍吗?”


“切 ” 尤里微微别过头,仍然斜着眼看着男人的眼睛,他不想就这么被盯得败下阵来,尽管他处于优势地位,仍然被他有些傲慢的抬起的脸搞得有些发慌,这个人为什么总是让自己感到喘不过气的压迫感?


“他怎么会在这里的?”


“在我到镇上的时候他就过来了,维克托接待的他。”


两个人还是不动声色的对峙着,奥塔别克手里的水晶小球在尤里眼前上下跳动,昏暗的客厅里只听得见煮着咖啡的炉子咕噜咕噜地小声呜咽,窗外的乌鸦睁着血红色的眼睛监视着屋子里的一举一动,有的还会冲过来,鸟嘴在玻璃啄出啪啪的脆响。


在小球从奥塔别克手中跳出,再次到达最顶点的时候,尤里伸手接住了它,拿到眼前仔细转动着翻看,小球反射着红色、橘色的烛光,有些角度特别耀眼,闪得尤里虚了虚眼睛。


“这个有什么好玩的?” 他在一个小棱面里看见了自己翠绿色的眼睛。


“没你好玩。” 奥塔别克笑笑,一把拉过尤里的手腕扯到身侧,让他侧身坐在自己腿上,手臂以别扭的姿势背过去,让尤里疼得差点掉眼泪。


“什么意思?” 尤里想挣脱手臂,却被更紧地钳制住,奥塔别克的另一只手抱在了他的大腿根部,他根本不能翻身下去。


尤里看见奥塔别克距离自己很近的脸有些得逞地戏笑,他的呼吸就吹在自己脸上,有些湿热,顿时觉得脸颊涨热。


“字面意思。” 奥塔别克满意地看着尤里的脸颊布上两朵红云,可他的眼神还是倔强的望着自己,好像在威胁着自己放开,竟觉得有些可爱。


他突然拉进尤里就是想闻到他身上好闻的气味,像甜而不腻的苹果酒,让他清醒,又让他迷醉。他迷恋上了让他产生食欲的第一个食物,想马上吃掉他,又舍不得让这种饥饿的感觉过早地消失。


他也喜欢他的眼神,青绿的苹果色,有时也像翠绿的松针,总是这么倔强、警惕,把自己的纯真和幼小包裹着藏起来,却在无意中暴露出来时显得更为珍贵和美丽。


他向尤里的耳边轻吹一口气,引来尤里一阵战栗,通红的耳尖像要滴血,他情不自禁地用嘴唇去靠近......




“对不起,我来晚了,维克托他让我......” 勇利的声音从楼梯口响起。


奥塔别克放开了尤里,尤里蹭地从他腿上蹿了起来,坐回对面的沙发里。


“额....刚刚发生了什么吗?” 勇利小心地问着,从楼梯口走到尤里旁边的沙发坐下,尤里手肘撑着沙发的扶手,挡住自己通红的脸,想开口岔开话题,可发现自己紧张的嗓子,一试图发声,就不断颤抖,一时不敢说话。


“没什么。既然你来了,我们就开始布置工作吧。” 奥塔别克坐正身子,语气又恢复了冷冰冰的状态。


勇利也跟着认真起来,全神贯注的样子让尤里觉得好笑。


这么快就成了一只小忠犬了呵。


“你们的工作包括:第一,听到有人敲门时为客人开门。第二,在一楼的厨房里为客人准备三餐,我们不提供统一的三餐,客人要求什么就做什么。第三,打扫房间,我们不提供随时打扫的服务,只在房门上挂出清扫牌时才进屋打扫,用清扫牌上的钥匙就可以打开房门。”


“除此之外,还有两条禁令:第一,绝对不能擅自走出旅店。第二,绝对不能到三楼。”


“还有什么问题吗?”


奥塔别克平静流畅地说完了三条工作和两条禁令,看着面前两个年轻兄弟。


“三楼是什么?” 尤里挑了挑眉。


“是维克托的卧室和书房,由我亲自管理。”


“我们凭什么不能出去?” 尤里的语气里有些怒意,他觉得这条禁令背后像是有什么阴谋,好像是刻意要把他们关在这里似的。


“禁令就是禁令。” 奥塔别克看着尤里的神情不容置疑,引得尤里更加愤怒,他厌恶这种凌驾于别人之上的高傲的态度,更厌恶对不公待遇无法反抗的自己。


看着尤里的敌视,奥塔别克轻蔑地笑了笑,“你可以出去试试。”




“尤里,等我们赚够了钱,就一起回家吧。” 走到二楼的房间门口,勇利突然有些欢快的开口。


本来完全没有两个人一起打工的想法,不过现在这样似乎也不错,两人每天可以赚十两金子,不出两个月就可以赚到足够多的钱,就可以.......可以把大家的院子赎回来。


尤里的心软了软,没错,他几个月前决绝地离开家,就是为了不让任何人担心自己,到这个郡上淘金,把足够的金子送回去,赎回院子,让抚养他们的养父母、弟弟妹妹们,还有....猪排饭,都过上好日子。


“嗯。” 尤里淡淡地回了一句,嘴角却微微勾起一个弧度,却转过身,准备拿钥匙开门。


“真的?太好了!” 勇利猛地转过头,他没想到尤里竟然会给自己这么肯定的回答,本来的打工抵住宿费变成了打工赚钱,还可以跟尤里一起,现在尤里还答应了和自己回家,他真觉得平生的运气都在今晚用尽了。


他从背后抱住了尤里的腰,用额头蹭了蹭尤里的后脑勺,柔然的金发在脸上蹭起来特别舒服,他哈哈地笑着,又紧了紧手臂。




“他们关系这么好,真的没问题吗?” 奥塔别克看着已经哼着小调陷入幻想的维克托,他可完全没有要回答自己的意思。


这个隐藏在地下房间,集狩猎场、厨房、餐厅、会议室为一体,除了接待客人和晚上几小时的休息,他们大多都呆在里面,浓郁的血腥味和怨恨之气积聚在这里,让他们感到最为舒适自在。



“啊啦,可爱的小勇利,快到维克托叔叔碗里来,哦哈哈哈哈——”



嗯,看来主人一时半会儿醒不来了。








TBC








*四章过去了,半个下午和一个晚上终于结束啦!!下章会有第一个白天,以及两个恶魔的猎食过程展示,不过小天使们还不知道。

*希望倔强的尤里早日屈服,哦哈哈哈

*勇利没说完的话,就是维克托让他去干什么了?以后会继续交代哦,留这么个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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